宫理回答,壁炉刚开,他就开始嘟囔道:“好热啊。”然后就把自己外套脱了,开始在屋里做伸展运动,扩胸运动。
宫理觉得自己真的不行。她一直以为自己足够铁石心肠了,或许是没遇见足够会撒娇耍赖的类型,他是傻还是精呢,怎么这会儿都把枕头抽走了,慷慨的让她枕他的胳膊。
但她什么也没做。
宫理:“……”
她靠着墙,扶额:“刚刚我已经爽完了,我现在已经心如止水了。玩勾引这套也没用。”
宫理还是心里叹口气:算了,当他挤过来的时候,她就没打算睡了。大不了熬一夜。
或许是镜子的反光加大了他狗狗眼的威力,在镜子的照射下,宫理不动声色的输了,她从盥洗台抽屉里拿出一个一次性牙刷:“刷牙。”
宫理不理他,她推门进洗手间去刷牙,一会儿就从镜子里看见原重煜扒在洗手间门框上,两眼写满了“求求啦”望着她。
她装睡,原重煜以为她睡着了。他似乎喜欢这样喜欢的不得了,胳膊时不时轻轻蹭着她侧躺的腰线,下巴在她额头上摩挲。宫理感觉自己真的像一只在树窝里睡觉的松鼠,有些朦朦胧胧的睡意。
原重煜里头穿了个深色短袖,他手臂肌肉线条很好,肩又宽,穿纯色短袖就往往很好看,他眨眨眼说:“就是睡觉。我想跟你睡觉。”
宫理感觉自己睡着了一会儿,再睁眼的时候,壁炉的火已经调小了,她还在他怀里,但原重煜一只手抬着,似乎在刷光脑。
一会儿说用哪种方法故意骗对方并验证,但下头全都是骂的,说感情不能这样试验出来。
一会儿有人说其实只要行为眼神你就能明白,又有人觉得说了等于没说。
原重煜看的太认真,几乎恨不得要记笔记了。
她心里小小叹了口气,装作睡梦中呢喃般,朝他怀里挤了挤,一只手抬起,正好搂住他臂膀。
原重煜连忙关上光脑,环抱住她。
宫理哼哼两声,脑袋往他热乎乎的颈窝又蹭过去,似梦话似的道:“原重煜……”
他咕哝了一声,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摆胳膊拥抱她才好,宫理环抱住他,又似呢喃道:“唔……你真暖和。”
他笑了笑。
宫理把冰凉的脚尖搁在他热乎乎的小腿上,长长吐了一口气:“睡吧……睡吧。”
柏霁之把枕头压在自己脑袋上,直到自己憋的实在受不了,才伸出来。
他头一回后悔自己听力如此灵敏。
对面打开壁炉后的噼啪声稍微遮盖了他们说话的声音,柏霁之不知道自己是想听还是不想听,但他很怕听到从宫理口中说出什么对外人绝不会吐露的柔情话语。
柏霁之打开光脑,他想放一点音乐,他都怕如果隔壁传来他不想听到的声音,他该如何自处。
但幸好没有,隔壁安静着,这安静格外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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