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凉已经习以为常了。
总之不管问他什么,答案总是与他所说的相反就是了。
虽然他仍是在笑着,可笑意却不达眼底,态度也渐渐发生了变化。
大抵是她的问题的确触犯到了他心中的某根弦,让他心头警惕起来,温从礼的语气已经不像最初那样开玩笑似的,而是带上了几分认真,问:“你从前与齐凇相识,对吗?”
舒凉点头:“对。”
听到她毫不犹豫地承认,温从礼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舒凉任由他打量,笑着问:“你明知道齐凇无罪,却依旧抓了他,就是为了让他当替罪羊,对吗?”
这个问题,比起刚才,尖锐了不少。
温从礼静了静,眸色幽深,嗓音沉沉:“不。”
说谎。
舒凉心中冷笑。
温从礼问:“你想救齐凇?”
“对。”
对于自己的目的,舒凉没什么掩饰的打算。
反正齐凇这个人她救定了。
这个回答在他的预料之中。
温从礼唇边噙着一抹笑:“将军果真坦率。”
舒凉也笑了,面不改色地自夸:“句句属实,的确比温相坦率得多。”
还顺带着损了他一把。
他笑容微顿。
本以为,她接下来会问他,愿不愿意释放齐凇。
彼时,主动权便会重新回到他的手中。
然而这一回,却出乎了他的预料。
舒凉没有被他牵着鼻子走,亦或者说,她根本没有察觉出他在刻意引导她交出主动权。
毕竟于她而言,温从礼愿不愿意放了齐凇,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你知道灭了罗家满门的真凶是谁。”
说这句话时,舒凉用的是陈述的语气,似笑非笑的眸子直直望进他眸底。
对上她洞悉剔透的黑瞳,温从礼不自觉屏住呼吸,面部肌肉缓缓绷紧。
他开口,说:“是齐凇。”
说谎。
到了这个地步,还嘴硬,把她当傻子呢?
舒凉冷笑出声。
“不,怎么会是齐凇呢?”
“阮虞是南安国的郡主,”舒凉再次强调,而后说:“南安国的郡主私自偷跑来卫国,被罗家的人欺负了,南安国的人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
所以——
舒凉语气笃定:“一夜之间灭了罗家满门的人,当然是南安国的人啊。”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目光掠过他藏在袖间的手,那里正在隐隐颤抖着,即便极力克制,但她看出来了。
老狐狸,装不下去了?
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舒凉撇了撇嘴,补充:“不仅杀了人,还撬开罗家宝库,将宝库中的财宝尽数搬空。”
“……”
舒凉说了半晌,忽然觉得自己一个人唱独角戏没什么意思,便笑着看向温从礼:“温相,怎么不说话了呢?你现在不是该问我,既然罗家是为南安国报复所杀,为何独独留那个孩子一命?”
温从礼不得不收拾心情应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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