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
晚上十一点。
“感谢老铁们的666！”
“大家的山哥不是白叫的，明早我一定是最早上山的！”
昵称为‘爷要出山’的主播正在家里开着直播间，准备睡前再吹一波牛逼。
他也是第一个说要登山的人。
自从发出登山通告后，流量就跟不要钱似的，刷刷的涌入直播间。
粉丝数量也翻了好几倍，是他以前做梦也没想到的。
今晚做梦怕是都能笑醒。
山哥微胖的脸笑得一脸喜感：“来来来，我给你们看看我都为登山准备了些什么。”
转身就翻出自己的背包，来到直播间的镜头前。
背包拉链一开，正要跟水友们解说。
一抬头，就发现直播间的观看人数竟然哗哗降了一半！
跟滑铁卢似的，转瞬间就由几十万人降到了几千人。
“w(ﾟДﾟ)w发生什么事了？”
山哥手中的背包一下子掉落在地上。
这落差太大，让他无法接受。
他连忙拍了拍直播间镜头，“是我网卡了吗？还是大家集体断网了？”
“怎么人都不见了呢？我这还没分享完呢，也没关直播啊……”
“老铁们，别走啊！”
就这么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直播间人数竟然又降了一千人。
就在山哥拧着眉、急出满头大汗，不知所措的时候，弹幕区有水友好心提醒了一句：
“山哥看看弹幕记录吧，你这没毛病，是江无常大人留在山上的直播间镜头有了动静，大家都去看热闹了。”
“溜了溜了~”
“山哥，已经有人到契约之树那里了。你已经不是第一人啦。”
“果然，阴间直播间总能给我带来惊喜，这就去报到~”
一时间，就连刚进来的网友也溜了。
直播间人数连一千人也没有了。
山哥半张着嘴，怔怔的看着弹幕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的，他的流量，都没了。
全都走光了？
怎么，怎么就能走得这么快呢？
按照正常流程，他不应该是大火，然后直播间带货，赚好多好多钱……
山哥无奈地拍着自己的大腿，快哭了。
“我这还什么都没开始啊！”
不，不能就这样。
“老铁们，我们一起去看看江无常的直播间，我这就拿手机……”
山哥连忙掏出手机，一抬头，却发现自己直播间的网友已经走光了。
这梦，来得快，醒的也快。
……
西殿以北的山巅上。
云雾环绕，一棵血红的树静悄悄的伫立在上面。
一面是人间，一面是万丈深渊。
周围静悄悄的，仿佛猫踏在地上的脚步声都能听到。
契约之树的某根枝丫上，一个直播小圆球懒洋洋的挂在上面。
风不动，它不动。
突然，小圆球歪了歪身子，往下方看去。
不一会儿，两道身影出现在了山巅之上。
“是谁是谁，竟然一声不吭的就登山了！”
直播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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