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占据百越半边天的越王,的确是远远出乎了他当初的预料的。
“你挑战,是这片土地上存在了不知多少年的环境、文化、传统,乃至于他们的血统……”
“你在西域做的事,我听闻了。”
这或许就是英雄造时势……
陈胜不置可否的回过头:“带着你的人,来接手楼兰国,后边就跟在我大军的后方,我们每攻陷一国,你们就跟着去接手当地百姓……屁大点的地方,好几十个国家,名字都记不全。”
陈胜点了点头,迈步往面摊里边走去,可面对她苍老的面容,他走两步后,又停在了面摊门前。
“西域,不毛之地、不开化之地、弱肉强食之地,仁人君子少之又少,小人禽兽遍地皆是!”
“你图什么呢?”
世界渐渐归于寂灭的黑暗……
但陈胜最清楚,这是七叔母怕他想吃鸡子面了,没地儿吃……
‘有趣!’
陈胜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直视着蔚蓝的天穹:“你拿我身边的人开这种玩笑,都触碰到我的底线了!”
嬴政实在是按耐不住心头疑惑,也着实是找不到忍耐的理由,索性问出了口:“你可不要告诉我,你做这些事,乃是看在兖州同乡的面子上!”
“你以为,你在此行王道,以仁政感化他们、收服他们,挑战的是西域诸国吗?”
两回他都被陈胜按在地上,格局、胸襟、气魄、眼光全方位吊打。
但是因为文化、环境以及语言的差异,嬴政努力了六七年,也仅仅只收获了一支较为死忠的奴仆军。
大地碎裂!
陈七至今仍在青龙军区担任着后勤总长的官职,月俸仅在两位军长之下,不说锦衣玉食、大富大贵,至少是早就衣食无忧了。
也是心悦诚服。
可即便是他带着“汉王定然意有所图”这样的预设,将陈胜的话语掰开了、揉碎了反反复复咀嚼了好几遍,依然没能找到任何的陷阱、丝毫的别有用意!
陈胜不只一次的向她解释过,他是大汉人皇,他要想吃鸡子面,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会有人做给他吃的!
但七叔母不管,她认为她收了摊子陈胜就没地儿吃面,那就是她收了摊子陈胜就没地儿吃面!
陈胜偏过身子望向那边的舞台,意兴阑珊的轻声道:“认也罢、不认也罢,只要你还是认你是华夏人,就不枉我给你烹着一壶茶!”
而后,一点清净的微光亮起。
夜晚。
嬴政不吭声,只是揖手。
当初他放走嬴政和刘邦,的确有利用他们作为先行者,先行传播华夏文化,为后期开疆扩土做准备的未雨绸缪在内。
在旁人眼中,他在西域的大势已成,霸主之姿,已无人可挡!
嬴政所求,绝非昙花一现!
“指点?”
而他真正为之奋斗的事业……收效甚微。
陈胜凝视那厢大汗淋漓却还不敢歇息的两位女王,淡淡的说:“西域的乱象,由来已久、根深蒂固,捋不清、也不能去捋,一捋就得把自己给绕进去,只能从外部快刀斩乱麻,干脆利落的扫平西域现有的格局,再在废物之上建立起新的赶高楼广厦!”
嬴政不演了。
他纵身一跃,卷起一道孤峰般的凛冽剑气,射向那白发老者。
白发老者淡淡的直视着他,未作任何动作。
陈胜却突然感觉到四周的天地开始慢来下来,就好像蚊子飞入了水中。
老者淡淡的轻声道:“昔人买椟还珠、贻笑大方,今一代人皇弃道修术,就不怕贻笑千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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