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
“操！”赵琛凝结眉目，从牙缝中挤出个脏字，低声咆哮：“老子不打你，干.死你，看你这张嘴什么时候服软。”
“肮脏！流氓！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林家乐这回是真上头，妒火烧得噼里啪啦响，赵琛稍稍一松手他就活蹦乱跳的跟砧板上的鱼一样。
小巧的蓝牙耳机在柔软的沙发上滚来滚去。
无线端对面的人谁都没挂，各个都燃烧着八卦之魂听动静，刺啦刺啦几声，不是撕了衣服就是撕了裤子。
孙浩呜呜的被陈志向捂住了嘴发不出声，
“嘘，”陈志向轻声的孙浩吹了口气，自己喉咙也有点发紧，从上往下瞄了眼孙浩的领口。
刺激的不是听壁角，而是听到了更不该听的。
林家乐这回是真硬气了，紧紧的咬住唇瓣，眼眶红成了兔子也不哭，汗湿的头发黏在额头。
啪——
一个巴掌扇在赵琛脸上，五指鲜红，林家乐是铆足了浑身所有的力气。
再附送两个字：“真烂！”
赵琛摸了把脸，动作匪气凶狠，单音节重复道：“烂？”
“对，技术超烂，”最后一个字咬字极重，林家乐也不知道怎么了，完全控制不了自己，所有难受汇成违心的话。
“你以为你有多厉害，和我以前的那些男人比简直烂到家了，为了取悦你我还非得装成享受的样子真的好难，赵琛，你能不能先找个MB练一练再来...”
“所以我不是你第一个男人？”冰冷的话突然打断他，这才是重点。
林家乐强挤出轻蔑的笑：“当然不是，真好笑，我随便撒个谎你也信？有洁癖又不代表不会和别人上床，王总、高总、张总，哪不一个不比你强...唔...”
话没说完，赵琛阴着脸用手掐上了林家乐的脖子，眉眼锋利如刃，目光中没有一丝温度。
每个人的第一次都是特别的，不管是自己还是对方。
赵琛也是如此，第一个想宠的人现在跟他说这种话，简直就是在找死！
“呜...”因为喘不上来起气，林家乐憋红了脸，双手捶打赵琛的手臂也无济于事。
这个男人的力量太大了，胳膊上凸起青筋虬结，看着就骇人。
赵琛...真的要弄死他？
要是换了那个娇滴滴的叶乔呢？那么好心的扶他，送他到门口，是不是换了叶乔赵琛就会特别温柔？
林家乐也不明白，都快被掐死了为什么脑子里还在想这些。
终于，忍了好久的泪从眼角滑落。
滴落在身下沙发上，很快吸收进柔软的布料中，每颗都是滚烫滚烫的，但是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它的温度。
赵琛的脸色很可怕，可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咳咳...咳...”林家乐侧过身，双手捂着脖子蜷缩起来，突然的大口喘气让喉咙连连咳嗽。
男人粗糙的手指在他光滑的脊背上抚过，霸道的命令：“我可以不是你第一个男人，但必须是你最后一个。”
“不可能！”
林家乐攥着手心，死活钻在牛角尖里不肯出来：“我知道你看上我了，可你从头到脚哪一点儿能配得上我，癞蛤蟆吃多少次天鹅肉还是癞蛤蟆！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和你在一起的每天都恶心透了，你快点从我家滚出去！”
忽然，带着体温手掌在背上抽离，沙发上一轻，少了男人的分量。
林家乐睁圆眼睛，心里好像有根弦突然被拉紧。
咔哒，是开门声。
砰——
赵琛套上T恤，捡起地上的手机摔门走了。
沙发上的人还蜷缩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屏住了呼吸，一点点啜泣声都发不出来，只有无声的眼泪从眼眶里滚落。
无耻的男人终于被赶走了，可他为什么难过的要死了。
林家乐慢慢把脸埋进柔软的靠垫里，良久之后，终于哭得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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