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得注意不能用手挠。等回头我会制作一些去疤痕的膏药来，到时候送来给娘娘，保准能让娘娘的脸上不留疤痕。”
舒芊雯看着她，神色微微一怔。
复而勾着嘴角道，“我这脸上，若是留了疤痕岂不是更好？这样一来，皇上就会厌弃我，舒嫔如今已经不受宠了，若是我也不受宠，那得利的可是娴贵妃娘娘。”
周姝宝摇了摇头道，“看来灵妃娘娘还是不太了解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一向心善，即便是秦家与舒家为夙敌，她也不会有什么恶毒的想法，也不会想着这个时候落井下石让自己得利。”
舒芊雯抿着嘴，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就在周姝宝以为她不会开口说话的时候，她突然开口道，“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她声音有些沙哑，语气中也带着些疑惑。
在她看来，舒老夫人关心她的脸，是为了舒家，是为了她还能继续讨皇上的欢心。
可是周姝宝却是不一样的，周姝宝是秦家的人，秦家本与舒家是对立状态的。
她就算不害自己，也大可以袖手旁观。而不是这样眼巴巴的给自己送药来。
周姝宝道，“娘娘也曾对我们秦家心存善意。”
舒芊雯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她指的是什么。
上回，五皇子的事情，她有意提点了周姝宝一句，本以为周姝宝未必能明白，现在看来，她是明白的。
看样子，也许五皇子不会有什么事了。
“侯夫人，你是个聪明人。”
“灵妃娘娘也是聪明人，不仅是聪明人，也是心善之人。这药，娘娘收下吧？”
舒芊雯看着周姝宝手上的药膏，一脸倦意的说道，“不必了。”
周姝宝微微皱眉，“娘娘不信我？”
舒芊雯苦笑一声，“不是不信你，而是，我这张脸这般，也许就是我的命罢了。该如何便如何吧，我也不想去花费什么心思了。”
她对舒家已经绝望了，也不想再做舒家的傀儡了。
只有这张脸不好了，她不受皇上的待见了，舒家才会彻底放过她吧？
那样也好，那样，她才算是真的解脱了。
福春听了舒芊雯的话，脸上闪过一抹着急。
“娘娘……”
她是希望舒芊雯的脸能好的。
舒芊雯朝着她摇了摇头。
周姝宝看向了她，“娘娘是不想好好医治自己这张脸了？”
没有女人是会不在意自己的容貌的。
舒芊雯决定要放弃，自然也是内心经历过一段痛苦的挣扎的。
舒芊雯没有说话。
周姝宝继续道，“错的是旁人，坏的也是旁人，娘娘为何要惩罚委屈自己呢？”
舒芊雯扯了扯嘴角。
是啊，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呢？
“我……”
周姝宝直接将药膏放到了桌子上，然后站了起身，轻声道，“若是娘娘想做回自己，那大可大胆的做自己。这女人的容颜也就这么几年的光景，若是真就这样毁了容颜，留了疤痕，日后想去掉都去不掉了，只怕是要后悔了。”
她继续道，“我也不多留了，就先回去了，回头也会让人将去疤痕的药膏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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