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低头,鲜红的血液从他的胸腔渗出来,染红了握着鳞甲的那只手。
血水滴落下来,染红了半张床榻。
两人的目光一瞬间对视,毓丫只觉得脑子里嗡地一声,整个人都懵了。
山神嘴角缓缓地流出了血。他神情还是那般淡然温润,仿佛并非被自己的逆鳞扎入了命脉,抬起空着的右手握住了那只布满鲜血的手。
他弯下腰,温柔地凝视着?矮他一头的女子。
不知怎么的,被鳞甲扎入的胸口仿佛一口炸裂的井。鲜血从一点一点渗出,到喷泉似的鼓出来。血流不尽,血流不止。他却仿佛不知道疼似的,如玉石相击的嗓音呢喃了一句,十分?无辜,也十分?茫然:“毓娘。你为何要杀我?……”
“我?,我?……”毓丫被眼前鲜血直流的场面吓住了,哆嗦着松开手。
鳞甲扎入了肉里,像是有意识般,哪怕毓丫已经没有在用力,它却不断地往里钻。越扎越深,越扎越绞出可怖的碎肉。
男子闷哼了一声,身子摇摇欲坠,目光却凝在毓丫的身上:“毓娘……”
“……我,我?,”不知为何,听他唤她的名字,毓丫总有一种要落泪的冲动。她不想哭的,被打断腿的时候没哭,没打得皮开肉绽的时候没哭,被推演出来要献祭的时候没哭,此时他的眼泪却大颗大颗地滑落:“……不能怪我,这不能怪我!是你们逼我的!都是你们逼我的!”
她想往后退,她不想看到这样的场面。
然而刚一动便整个人往脚踏板上一扑,重重地跌落下去。骨头砸在踏脚板上,发出嘭地一声脆响。断掉的双腿以一种更扭曲的角度弯着?,后背的伤口被撕裂,鲜红的血液顿时渗出来将喜袍浸湿。她手抠着?床榻上的花纹,一点一点地往旁边挪动,眼泪伴随着抑制不住的恨意喷簿而出:“他们逼迫,我?就杀你。他们妄想用我来交换风调雨顺,我?就让他们去死……”
刚爬出一点距离,就听到身后轰地一声巨响,男子面色惨白地倒在了她的脚边。
毓丫一愣,扭头去看。
男子歪倒在地上,胸口扎着那片弯月状的鳞甲。他似乎笑了一声,一手握住鳞甲狠狠往外?一拔。鲜血四溅,他单手拄唇重重地咳了一声,忽然扶着胸口坐起身。
毓丫惊悚地看着?他。
“今生?初见,还未告知你我?的名字。”
他缓缓起身,走到毓丫的跟前?将她打横抱起来,轻柔地放到了喜床之?上。男子半跪在脚踏板上,抬手握住了毓丫的断腿。一阵柔和的白光亮起,毓丫感觉到膝盖麻麻痒痒的,仿佛有无数的小虫子在啃。她刚要动弹,被徐宴压住,发现一只腿能动了。
“!!!!”
“吾名徐宴,是稷山的山神,也是你的相公。”
‘徐宴’这个名字一出,毓丫的心口仿佛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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