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点油水和甜头。
不然等到了下次,谁还会给你卖命?
震北王上官旭尧觉得这也是一招手慢人心的好方法。
何况担心的又不是自己。
他的心里有一本明账,不论任何时候,想要敲打谁或是彻底将谁收拾干净,却是随取随用,根本不耽误。
自从上一次战事起到如今,也过了接近十年安稳太平的日子。
那些个战时的骄兵悍将虽然能够以一敌百,扩土开奖,但到了平和时期,却就成了这世道上的一颗颗毒瘤。
老子仗着自己的业绩,儿子仗着老子的战功。
一代代的飞扬跋扈,横行乡里,终究是为祸一方。
但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却又不会去戳着脊梁骨骂这些败坏震北王府名声的人。
最多抱怨几句,而后冤有头,债有主的成日里念叨上官旭尧这位震北王简直非人哉!
手下的走狗爪牙都是如此,向来也定然昏庸。
如此一想,“闲散”两个字对震北王上官旭尧来说,倒又变成了挂赞。
闲散是昏庸的第一步。
但境界却远远没有达到后者的高远,深刻。
震北王上官旭尧对自己的懈怠也是心知肚明。
可即便如他。却是也不想当个昏庸的王爷……
女儿至死是红颜,并不是说女人就不会衰老。
而是女人希望在她老的时候,也有人像他青春貌美时一样对其夸赞,迎合,追随。
身为震北王的上官旭尧,安能不是如此?
闲散也只是在王爷这个位置上的闲散。
若是当真这般万事不萦于怀,他也不至于在二十年前挺身而出的和其他四王一道去推翻皇朝,争夺天下。
可一旦有人动摇了他这般“闲散”的做派,让他货真价实的感受到了威胁,那上官旭尧依旧是那位登顶人间之巅的震北王,而不是那个去红雁池钓鱼,在王府后园中听戏的游手好闲之徒。
孙德宇站在桌前,他看着震北王上官旭尧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这样的表情,他是第二次见到。
第一次是在前不久,晓立身死之后。
现如今,这是第二次。
孙德宇笔直的站着。
心中的滋味却也并不好受。
一方面他很能理解这位王爷身为人主的不易,但另一方面却又担心自己会不会有朝一日面临着和晓立以及文听白相同的命运……
“鸿洲的事,既然来了,就彻底解决一下吧。”
许久之后。
震北王上官旭尧的口中忽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他说的极为轻松随意。
和平时嘻哈开玩笑时的语气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但孙德宇听在耳中,却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
现在是暮春时节。
天气一天比一天暖。
再者,凭借孙德宇的武道修为,就算是在数九寒天里,只需一件单衣蔽体,根本不会感觉到丝毫的寒冷。
可是这句话带给他的感受,却是从内而外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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