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早干什么去了?四奶奶动手前,你们怎么不求她虎毒不食子?”
龚璇脸高高肿起,嘴巴也肿了,嘴角破裂渗血,满脸是泪,瘫在炕沿,惨不忍睹,肿成香肠的嘴上下开合,喃喃着求饶的话、威胁的话。
施窈手心打红了,见龚璇鼻涕眼泪糊一脸,嫌脏,实在下不去手,回头看见有个眼熟的丫鬟爬起来,要跑出去,她喝道:
“谁敢动?我就再给四奶奶一刀!横竖今儿我没打算活着走出去,你们也别想搬救兵、全身而退!”
那丫鬟忙垂着脑袋跪回去。
施窈想了想,方记起来。
这丫鬟不就是菘蓝吗?
那个朝她汤药里吐口水、挨了板子、领了倒夜香差事的菘蓝!
原来是她与龚璇里应外合,恐怕允禾与云苓也是她帮忙收买的。
察觉到施窈的视线落在自个儿身上,菘蓝抖如筛糠,脑袋垂得低低的。
除了菘蓝外,几乎满院子的小丫鬟老婆子都在此。
施窈不由冷笑,她的院子当真成筛子了,不知被多少人收买了,今日恰好扎成堆。
她从袖子里摸出一包蒙汗药,窝在掌心,又故意在龚璇身上摸索:“四嫂子怀里藏着什么?我来看看。”
她将药包拿出来,朝面前一洒。
丫鬟婆子们正跪在地上仰着脸求饶呢,猝不及防下,正巧个个吸入蒙汗药。
她们当是害人性命的药,尖叫不止,乱成一团,也不管龚璇了,爬起来出去找郎中救命,不及跑到门口,便一个个晕倒。
龚璇嘶哑的喉咙又尖叫起来:“杀人了!施窈你杀人了!你个杀人恶魔!”
“贱婢!晕倒吧你!”施窈将装蒙汗药的纸包,朝龚璇的脸上一按。
几个呼吸间,龚璇便彻底软软地晕死过去。
施窈没顾得上管她,忙浸湿一张帕子捂住脸,踹了那群丫鬟婆子一人一脚,这才奔出房来。
脑袋昏昏沉沉的,她忙掏出一颗樟脑丸,狠狠吸几口。
樟脑那特有的刺激气味,冲得她猛打个激灵。
守门婆子正扒在门口偷看,见施窈冲出来,吓得朝门后躲。
施窈找了一圈,方找到这条漏网老鱼,婆子磕头哭道:“姑娘饶命,姑娘饶命!老奴并不知四奶奶做什么,老奴不是四奶奶的人!”
“那你是谁的人?你被谁收买了?”施窈掏出匕首比划,“不说实话,我就杀了你,反正今日后,我怕是也活不成了。”
婆子浑身一颤,惊恐道:“是连翘!连翘给了我二十两银子,说叫我给四奶奶她们放行,别的一概不用管。
老奴想着四奶奶要来,姑娘也是不会拦的,便收了银子。姑娘明鉴啊!老奴真不知她们要做的是毁姑娘清白的事。”
西厢房施窈是不敢回去的,又不想为这老婆子浪费一包珍贵的蒙汗药。
这玩意儿是稀罕物,市面上买不到,入京城前,她花了不少力气,花了大价钱才弄了几包来。
最后,她便将老婆子捆了,堵了嘴,扔到厢房里吸蒙汗药残余去。
老婆子唔唔唔地蹬腿叫唤,不多久便没声了。
施窈将门落了锁,去东厢房找了备用的衣裳穿上,出了关雎院,又将大门落了锁。
这会子,她也不敢去太夫人面前告状,恐怕没见着太夫人,便被施家兄弟的眼线拦住。
他们人多,搞不好直接将她打晕了,塞到周绍的床上,坐实她勾引未来姐夫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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