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6章 调戏_反派心头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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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小姑娘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是她的夫君,煞面阎罗,冷酷无情,刚开始对他又恨又怨,而今想来,他对谁都提刀便砍,对她倒是再怎么怒火攻心,也不会痛下杀手。

  燕云常年积雪,隆冬严寒刺骨,殿内地龙火旺,韩娇穿着露骨单薄不觉着冷,行到外面,裹着厚实的狐毛大氅,凉风呼啸而过,冷的发颤哆嗦。

  她小跑着回屋,远远撇见一人,裴闻鹊白袍银铠玉簪束发迎面走来,满手血腥的提着一颗血污敷面的人头,人头尚在滴血,一串串红豆般的血珠顺着长阶流下,在皑皑白雪中格外醒目。

  她是裴炎兴的小侄女,号称裴小将军,骁勇善战,脾性孤寒,不言不语,极难相处,韩娇初嫁人妇,头次为人妻嫂,给夫君送羹汤时也顺带照顾着小侄女,奈何她性冷如冰,与某人一样,怎么捂都不热乎。

  “鹊儿。”韩娇迈着小碎步快跑上前,瞧着她玉面之上喷溅着的鲜血与手里的人头,白袍银铠仿若从血水中泡过,许是又去杀人。

  叔侄两,整日砍人头颅,血腥残暴,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小姑娘习以为常,帮她擦拭着脸上的血痕,满脸关切糯糯问着:“这不是李将军吗?鹊儿,好端端的你杀他做甚?”

  裴闻鹊犀利冰冷的眸子扫过,凉凉道一句:“清叛党余孽。”便不在理会,撩袍踩着白玉台阶,进入大殿,独留小姑娘呆愣原地。

  韩娇回眸,望着紧闭的狮兽龙纹大殿金门,心下大骇想着:叛党余孽?难不成,侯爷那远在京城的皇帝舅父按捺不住,在燕云反叛前,提前动手了?

  回屋后,韩娇梦里梦外都在想,侯爷蓄意屯兵谋逆,以是众矢之的,她仰头望着万里无云的碧玺苍穹,寒鸦嘎嘎鸣叫飞舞,徒增肃杀寒气,看来,燕云真要变天了。

  几日后,韩娇与裴炎兴叔侄两踏上返京归途,听说是皇帝宣召,被迫返京,路过景州,侯爷却调转马头朝云中的方向而去,说要去云中拜访致远大师。

  韩娇与他同乘一骑,猜想,侯爷脾性乖张,狠辣歹毒,与慈悲为怀的世外高僧哪有交情?定是慕名致远大师医术高超,寻思着刀架人家脖上,逼迫着高僧给他医病,毕竟,他对自己遍寻名医都治不好的疯癫狂躁之症颇为厌恶,走这一趟,准是去瞧病。

  今日时宜外出,万里无云,麻雀喳喳,街头巷尾热闹非凡,人山人海的,都是挤着去看景州城外那漫山遍野的落雪红梅,韩娇贪玩,拉着鹊儿与侯爷非要去凑热闹。

  景州雪梅名满天下,既来此,不去观赏一番,当真惋惜。

  “侯爷,侯爷。”小姑娘揪着煞面阎罗的广袖蓝袍,讨好的与他十指紧扣,仰起巴掌大的小脸,远山黛眉笑的阳光明媚:“你瞧,多热闹,咱们去看一眼,就一眼,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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