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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啊，"竹中藏平的眼神里都是回忆的神色："比你现在还不如呢！

　　今晚，出乎铃木浩胜意外的，竹中藏平好像不再对当年的事情，有所隐瞒。

　　"父亲大人他？"铃木浩胜的好奇心被调动起来。

　　"他当时吓坏了，你的爷爷铃木雄成当年在海外暴毙，你其他的几个爷爷都还活着，而你现在的那些家族伯伯们，当时都比你父亲的年纪要大，也早早接管了铃木家族的一些事务，而你的父亲那年刚刚大学毕业，还没有见到这个世界狰狞的面目，本来家族内部对你的爷爷就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你爷爷还活着的时候，自然压的好好的，但是你爷爷那年突然暴毙，你的父亲年纪又小，家族里面那些不和谐的声音骤然喧嚣起来，所有人都在看你父亲的笑话，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浪荡子弟，怎么撑起偌大的铃木家族？

　　"浪荡子弟？"铃木浩胜深感好奇，竹中藏平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像是想起了铃木武子的当年荒唐行径。

　　"这个不重要，"竹中藏平显然没有把铃木武子当年的糗事全部抖落出来的打算，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当时你的父亲吓坏了，他不知道怎么安抚家族内部那些不和谐的声音，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那些叔伯兄弟，就像你现在一样坐在这个台阶上，埋着头不说话。

　　"最后跟你问了一样的问题。"竹中藏平将铃木浩胜披在身上的袍服掖了掖，笑着说道。

　　"那欧吉桑是怎么回答父亲的？"铃木浩胜更是好奇，竹中藏平一辈子都在铃木家族，年轻的时候跟着自己的爷爷，后来又辅佐自己的父亲，现在更是看着自己长大。

　　三代忠仆，可以说竹中藏平的年纪就是铃木家族近几十年的历史。

　　"你父亲问我他能不能做到你爷爷期望的高度，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告诉他，你爷爷经常说，武士道的最后奥义就是毫不留念的死，毫不犹豫的死，毫不顾忌的死，唯有死，才有生！

　　"父亲在江户的时候，有跟我讲过。"铃木浩胜说道，前段时间，在江户武道馆铃木武子专程给铃木浩胜上了最后一课。

　　"想知道你父亲是怎么理解这句话的吗？"竹中藏平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几十年前，鲜血染红灵堂的夜里……

　　"嗯！

　　"你父亲突然抬头问我，敢不敢杀人，"竹中藏平语气平淡的说道："我说敢。

　　铃木浩胜当然知道竹中藏平敢杀人，那些年跟着自己爷爷的时候，竹中藏平本身就是家族里的高手！

　　那父亲这么问的原因就是在问竹中藏平敢不敢杀铃木家族的人！

　　竹中藏平从怀里拿出一个木匣，递给铃木浩胜，木匣抽开，里面是一把老式的黑武手枪，旁边还整整齐齐放了四颗黄澄澄的子弹。

　　"你父亲当时就是拎着这把枪，走到前厅，一枪结果了里面说话声音最大的那个！

　　铃木浩胜在竹中藏平平静的语气中，仿佛又置身于当年那个肃杀肆意的夜："那其他人……

　　铃木浩胜知道，一颗子弹远远压不住铃木家族。

　　竹中藏平双手伸进怀里，再拿出来的时候，是两柄通体漆黑的大口径左轮。

　　"那晚你父亲杀了一个，我杀了四个！

　　月色下的竹中藏平，微微一笑，尽是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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