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东西是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会有的感触。
韩成不允许包括影子在内的所有人去接触神上，青仆就成了新世界公司最了解神上的人。
青仆非常认真的想了想：“其实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不管任何事情，都会非常鲜明的选择一个立场，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中立的选择。”
“智商很高，但情商不高，思维逻辑简单……”青仆仔细斟酌了一下用词：“会说谎，但是不擅长，守规矩，而且是守所有的规矩，包括进门之前要先敲门这种小规矩。”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缺点的话，”青仆深吸一口气：“那就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有时候会觉得他不是一个人。”
“就是那种很奇怪的感觉，他会笑，也有各种情绪，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青仆最后说道：“披着人类外衣的机器人。”
“做所有事情的目标都十分简单，明确，直接，会随着程序的变量而做出调整和变化，但整体逻辑上下通顺之极，很像是一种极高智能的机械生命。”
死神越听越不对劲：“你不会是想说他是个机器人吧？”
“其实……”青仆也知道这件事很荒诞，但是：“他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而且说实话我感觉他和海姆达尔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
“不是主人和管家的关系？”影子说道，从异能者大厦传回来的所有信息，其实都明确指向这两人的关系，就是主人和仆人的关系。
“是这样没错，”青仆在异能者协会也不是什么都不干：“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虽然两人的风格不一样，海姆达尔就是雾都的那种老旧古板严谨的绅士，神上则更像是从欧洲众神雕塑里走出来的神祇。”
“可我总感觉，神上的行为多多少少有海姆达尔的影子，或者说影响在里面，”青仆整理了一下思绪：“我知道这件事很荒诞，但我确实有过那么几个瞬间，感觉海姆达尔和神上之间更像是父子的关系。”
“神上生了海姆达尔，然后培养成了自己的管家？”死神顺着青仆的话推理，青仆摇摇头：“海姆达尔是那个父亲，神上是那个儿子。”
这就是为什么影子要留下青仆的原因，很多东西，不是当事人根本就无法在报告上看到这些隐晦的信息。
“几点的飞机？”影子想了想。
“下午两点。”青仆回答。
“那就好好在家休息休息，”影子略显温和：“我下午送你去机场。”
“好的。”青仆当然很开心，她早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
青仆走后，死神靠着长长的勾镰：“机器人？可能吗？”
“不可能，”影子摇摇头：“这不是科技的问题，而是在材料上的技术桎梏，硅胶和人体的触感，还是有所不同的。”
“所以……”死神看着影子：“你想去试试？”
“想。”影子点点头，神上的存在让他有很大的压力，影子和死神比任何人都清楚林之文为什么把这个世界的希望放在韩成身上，也绝不允许任何人成为韩成生命的威胁！
“但你不能去。”死神说道：“我也不能去。”
“是的，”影子靠在椅背上：“咱这个老板最讨厌的就是自作主张的人。”
“我倒不是怕他讨厌，”死神托着脑袋：“而是咱这两张牌，几乎就是他最后的底牌了，如果我们没了，那他再出牌，就只能是他自己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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