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活永远都是这样。旁人甚至没有提到周琨钰的名字,便能在你的心上敲一下。
龚远口中的“周家”,便是周琨钰所在的周家。
辛乔和周琨钰永远待在一间公寓内,有时她都忘了,周琨钰的家境分明是可以上财经新闻的程度。有时她也忽略了,周琨钰分明来自她最厌恶的那个阶层。
“好了,你不感兴趣,咱们不聊这个。”龚远问“这周五有同学会,去么”
龚远和辛乔是高中同学,一同考上警校,又一同分到排爆队。因着辛乔这不喜与任何人亲近的性子,他们说不上是多好的朋友,但总归相熟。其实龚远问辛乔这话的时候,没报太大希望。毕竟辛乔从不去参加同学会。
可今年辛木做完了手术,龚远又想,辛乔肩上的压力小了,是该跟外界多接触接触了。
但他没想到辛乔真的压了压清秀的下颌“好啊,去。”
龚远讶异了“真的”
辛乔平静点头“在哪啊”
“”龚远有点无奈“你是不是一直把班级群消息屏蔽了今年匡哲做东,他的文化公司不是今年借着帮扶中小企业的东风,赚了一笔么,他请咱班去一个还挺不错的会所。”
他报上名字。
辛乔跟辛木说,她周五下班要去参加同学会,会提前给辛木做好饭菜,让她放学自己热来吃。
辛木看上去比她兴奋“你去啊去啊。”
辛乔不放心“你热完菜从微波炉里端出来的时候,小心烫”
“辛乔。”辛木不满意了“你才二十多岁,怎么跟妈似的。”
话一出口,她倏然住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她们的妈妈离开家时,她才两岁多,其实她的记忆里就没有这个人。但是辛乔不一样,无论她们的妈妈有多不靠谱,但她长在辛乔过往的岁月里,是从辛乔的心上生生剜下了一块。
辛乔从来不提,不代表那块疤不存在。
辛木有些无措的望着辛乔,手指绞缠着,倒是辛乔笑笑“是吧”
“我是操心得太多了。”
所以她想改变。所以她想去参加同学会。
发现自己丧失了走近一个人的兴趣和能力又如何呢她还是得千方百计的把这种兴趣和能力找回来。不然怎么办,在周琨钰一棵树上吊死么
周五下班,她和龚
远一同坐地铁去了会所。
倒的确如龚远所说的那般,低调暗金的门脸,看上去便很高端,像周琨钰她们那种人所会出入的场合。
走进大堂,辛乔让龚远先去包间,她得去一趟洗手间。
倒不是为了上厕所。
而是她包里装着辛木送给她的那支口红,除了周琨钰叫她打扮的那次试用了下,还从未真正用过。今天带来,好似为了表明某种决心似的。
她该开朗起来。她该明亮起来。她不该让过去陷住自己,不管这“过去”指的是过去十年,还是周琨钰。
没什么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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