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何物非十年的冰无叶。
「……尽管一路小心提防,我还是莫名其妙着了道儿。聪明才智,只能防范
你所知道的,而不知道的永远防不了。」
冰无叶一指水晶槽。
「醒来时,我已浸在那玩意儿里,浑身动弹不得,却无处不痛。」
贝云瑚难以置信。
「在……水槽里?」
「没错,但不是在这里,而是一个叫‘栖亡谷’、有如地狱般的地方。」
冰无叶时昏时醒,时间感渐渐错乱,但透过水晶槽向外望,大致能推断缚在
刑具上的谢寒竞受足了几天折磨才得咽气,拷掠他的萧寒垒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
,那张因狞笑而扭曲的脸,与他所知、甚至有些看不起的「师傅」
简直不是一个人。
「萧……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贝云瑚震惊得有些麻木了,忍不住喃喃道。
「因为谢寒竞发现了一个秘密。萧寒垒想知道这位好师弟有没有告诉别人。」
「什么秘密?」
「萧寒垒在被带上龙庭山、冠以‘寒’字辈之前,已先加入了另一个门派。
精确地说,打从生下来开始,萧寒垒就与这个门派结下不解之缘,他是它们栽培
出来的种子,毕生都无法摆脱;即使加入奇宫,同门依旧循线找来,殷殷提醒他
的种子身份,敦促他扎根抽芽,假以时日,将幽明峪的根系悄悄夺过来,孕育属
于它们的枝干……于山上人看,这是不折不扣的背叛。一旦谢寒竞向他人揭露,
萧寒垒必死无疑。」
贝云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奇宫以鳞族贵冑自居,山上弟子多来自五郡六姓,无论贫富贵贱,都须核过
族谱出身,绝非是来历不明。
以鳞族六大姓的光荣血裔,岂能为他人用间,恶意渗透龙庭山?而且这个匿
于暗处、鸠占鹊巢的猥琐作派听来异常耳熟。
少女灵光一闪,脱口道:「他是……血甲门人!」
冰无叶十起她扔在地上的那本札记,指着封面署名的「吕圻三」
三字。
「萧寒垒的‘垒’字,多半源自他的本名,与‘圻’字都有土字在内,这便
是他们的门派号记。所以萧寒垒才会知道,吕圻三等人在栖亡谷内干的好事,将
我和谢寒竞赚来此间,想弄清谢寒竞知道了多少、与何人说过,顺便除掉两枚眼
中钉,永绝后患。」
贝云瑚想起傅晴章、李川横人魔般的狰狞嘴脸,不同于照金戺与濮阴梁府低
微得近乎可笑的武功,同等的恶意配上紫绶首席的奇宫武学,冰无叶透过水精槽
所见的栖亡谷,肯定是令人绝望的炼狱。
「幸运的是:偌大的栖亡谷中,似乎只有我们三个活人。」
冰无叶澹然续道,彷佛说的是乡野奇谭,不带丝毫情思。
「什么吕圻三、土字一脉执迷于人体试验的血甲门狂人,我一个也没瞧见,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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