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佑阳赶到墓地的时候,程佑天的葬礼已经结束了大半。
程家在当地是名门望族,前来吊唁的亲戚和友人要么就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么就是为了巴结程同光而来的。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临走前都会跑到死者父母的身前安慰一番,前者是害怕年过半百的老父亲母亲接受不了这样一个活生生的大儿子就这样死去的消息,后者则就是害怕这次如果不再程同光面前混个眼熟,估计下次就没有机会了。
他们这样的在心里磨着算盘,然则这位精明敏锐如雄鹰般的商场巨鳄不可能猜不出来,只是乍一下子面对大儿子的去世,他连同身边的夫人许兰芝都一下子老了10多岁,没时间,也没那个闲功夫再去想这些有的没有的事情。
许兰芝眼见着进行了三天的葬礼就这么要结束,心里一下子空荡了许多,仿佛觉得随着葬礼进入了尾声,关于儿子程佑天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记忆也一并的随着飘散。
她一下子伤心了起来,趴在丈夫的肩上小声地抽泣,因为有心脏病的缘故,竟一下子抽噎不上来,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昏死了过去。
好在程同光反应及时,立马从陈妈手里拿来了救心丸,赶紧给她服用了下去,她才慢慢的平息了下来。
程佑阳见母亲这样,从父亲怀里揽过她,在她靠将头倚在自己肩上的时候,皱着眉头不赞同地沉声喊了一句,“妈!”
大哥的死他也伤心,更多的还有悔恨,竟然为了事业,连最后一面都没有看见,可他是个功利主义,觉得人死不能复生,活在世上的人更要好好的生活下去。
“别在哭了,哭也不能把大哥哭回来,反倒对你的病不好。”
许兰芝一听儿子这么说,立马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跟着丈夫儿子一起送了前来参加葬礼的亲友们。
人走了,清山墓地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微风瑟瑟,更显凄凉。
到这时,程佑阳才注意到身边的不远处,站着一个面色有些憔悴的女人,肩上还别着一块黑布。
许兰芝注意到儿子的目光,顺着看过去,才想起了什么,赶紧介绍道,“对了,佑阳,这是你嫂嫂,你还没见过面吧,可怜的孩子几天都没吃下饭了”
程佑阳眯着眼打量面前的女人。
难怪大哥会喜欢,长得确实漂亮。
一年前还在斯坦福商学院读研究生的程佑阳,一天晚上突然接到大哥的电话,说是他交女朋友了。
正在与友人喝酒的程佑阳有些啼笑皆非,虽然大哥不像他一样交友频繁,但好歹也是个十七岁就破了处的男人,怎么到了这28岁的年龄反倒像个毛头小伙子一样,交了个女朋友都大肆宣扬。
他抵了抵眉心,无奈的说道,“哥,我真没时间和你说这个,我正忙着呢。”
哪想程佑天还是没放过他,硬是拉着他打了一个晚上的越洋电话,从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开始讲起。
程佑天和薄珊是在飞机上认识的,薄珊是头等舱的空姐,有次出差,程佑天正巧乘坐了她所服务的那架飞机,两人一见钟情,自此开始谈起了恋爱。
在一起后几个月,薄珊就怀孕了,她是江南水乡小地方出来的姑娘,在她们家从来没有未婚先孕这么一说,要是让父母知道了,还不得打断她的腿?
她一边哭一遍悔恨怎么就上了程佑天的当,任他大晚上“为非作歹”?
越想越害怕,薄珊的声音越哭越大,哭得程佑天直将她搂在怀里,安慰道,“宝贝宝贝,别哭了,咱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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